盡訴滿腔難為

我覺得自己真是個沒有用的傢伙。

(一)

這一年,我至少有三個公開試背負著。其中最渴望考得會考的英文科,可惜我不爭氣,還沒有溫書。另外,lcci  level 2考試在即,借了試題,還未做過。lcci level 3的課程對我來說,十分困難。我似是上課等老師講答案似的。

(二)

學校那個final year project 不知幹什麼的,居然要做一年!做什麼要做一年這麼久呀?現在,我組還未行動,的確是懶,但老師完全沒有教過怎樣做,簡直是無從入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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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

補習社內,我是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來的。八個人中,每人說一句,已經可以把我吵死。我只有兩小時的時間,但如果每人平均有六樣功課,每樣看三分鐘,一個人要用上十八分鐘,八個人一百四十四分鐘,莫忘了一小時只有一百二十分鐘。此外,還要默書、寫手冊、答問題。

(四)

前天有一個學生溫默書至晚上八時(七時放學),仍然是不懂的。天晚了,一定要放人。我問她為何錯這麼多,她說我沒有和她溫習。我說她每天做功課真到六時半或以後,又怎有時間溫書?接著到昨天,我自作主張,要求每人要默少許書才可以離開,即使翌日沒有默書。怎料那學生卻哭起來。最後我心軟,放了她走。唉,莫要以為短短兩小時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,還道自己是天才嗎?考得不好,總是別人的責任嗎?

(五)

有家長說檢查到功課有錯,即是我看過之後,家長又看了一次吧,那麼是double check吧,為什麼亦有錯呢?我不「高」,也不「明」,家長都不是太高明吧!對於這點,我還是有信心的。因為去年,有家長說功課有做漏,之後我想法子令到自己不檢漏,終於杜絕了這問題。所以,今次我一定會弄得清楚的,要小心,一萬個小心。

(注︰他們抄手冊是很妙的,例如常識科那格上有「作p.4-5」的字樣,我以為是做常識作業p.4-5,怎料是數學科那格不夠位,寫在常識科那格上。有時看到其他那格上,寫著「園8」,真是令人不著頭腦,原來是有一本中文補充叫「樂園」,做第八課。還有很多希奇古怪的,不細表了,總之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就是。)

(六)

上星期有個學生的家長,在學校手冊上寫著「閲讀約章在補習社唔見(遺失的意思)」,又在補習手冊上寫上「請跟進閱讀約章」。主管早已幫忙找過了,沒有發現。前三天,我問那學生,原來在家中找回,家長卻沒向主管交代找回了,我如不問,也不知道。無端無故鬧小風波,始終不好。

(七)

還有一件事不得不提。一個學生說默書一百分,我一看,那本是penmanship,上面一個大鈎,寫著八分之八。我問︰「你的dictation簿呢?」她說︰「我學校今年用penmanship簿代替默書簿。」當時我信了,還蓋了「印仔」在補習手冊上,算是將勵。而坐她對面的小妹妹卻道︰「說謊話,我不信這是默書,分明只是抄書!」我才恍然有悟,假如她是騙我呢?也騙了主管呢?主管讚她有進步。正常的默書是要家長簽名的,不會如此隨便。但我沒證據,也不便識破。只是放長雙眼,是真是假將來自然會知道,她不能永遠蓋過事實。然而,如果她做好本份,我自會放過她,好讓彼此有個下台階。

唉,我真的沒有用。主管幫了我不少忙,我心裏邊是知道的,也不是幾句客套說話說得完,主管有時還將最依靠的那個小妹妹,叫了出去獨立看管。我覺得自己很不稱職,長期處於被解僱的邊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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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八)

今天晩上去工聯會上高級會計。到了那大厦,我一進入升降機,那門便自動關起來,我沒按過任何按鈕的。這差點夾到跟在我後頭的女人。我向了她道歉,儘管為這有點冤的原因,怎料她瞪著我,好像要將我看得清清楚楚似的。我認得她是和我上同一個課程的,便和她點頭打招呼,她卻不理會。我給她看得不自在,倒退兩步到升降機內,量她不會轉過頭來,繼續瞪著我吧。

我心想,定是她誤會了我把升降機門關了吧。唉,我總是容易被人誤會,由小到大都是。記得小學時被人冤枉偷錢,還怯於別人的氣勢,將自己的錢給了別人。此事在我小心靈埋藏著。所以長大後,明白到要據理力爭之餘,我總是盡量把事情做得乾淨一點,例如別鬼鬼祟祟似的,我也很少跟別人咬耳朵交談等,因為小時候被冤枉的經驗太慘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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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九)

我家中也不是風平浪靜的。媽媽昨天煮食時,被刀割傷了手指,在醫院縫了好幾針。而我這幾天的嗓子也壞了,我如常說話,身邊的人(包括家人)倒也沒有說我的聲音有何變化,他們似乎知道我不想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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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到了週末,我要好好整理情緒,準備下週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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